山东白癜风医院 http://baidianfeng.39.net/a_yufang/131228/4318885.html 有料/有趣/有品/有心 篾匠 篾匠广林哥 文/徐斌 “篾匠广林哥是个不善言谈的守门人,兼职编制的筲箕、簸箕、摊篮、掀蓬、篼箕等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具,都免费给供销社当作商品买卖。乡村供销社倒闭后,他领了一笔少得可怜的“算断费”,因无亲友投靠,又没有买地建房的资金,一个人仍鳏居在乡村供销社土坯院子里,靠篾匠手艺维持着简单的生计。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世和来历,只听说他姓肖,曾参加过“抗美援朝”,是个驾畜力车拉大炮的马夫,面部在战争中受伤后留下了坑坑洼洼的伤痕。起初人们有碍于他战争英雄的身份,隐讳的叫他“广林哥”,可时间长了人们都忘了他的真实姓名,“广林哥”就成了他的形象代名词。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七十年代中期的支农队中。他穿着发黄的军服,领子没有立起来,显得很滑稽。满脸的麻子不同于患“天花”后落下的大小、深浅一致的凹痕,灰扑扑的倦色,显得身疲、力竭、憔悴、委顿的样子。身旁一堆杂乱的劣质烟头,长满老茧的指沟里藏着污垢。几个半大小子听说他打过仗,围着他要听战争故事。他委婉又坚决地拒绝着孩子们的请求,在荒坡野地,随手抽取几根狗尾巴草,灵巧的摆弄几下,就变出几只神态各异、妙趣横生的小动物。偶尔摘几片树叶,撮口一吹,便模仿出动物的叫声和歌声,惹得孩子们欢天喜地的跟着他。 “他为什么不讲故事?是不愿意回忆血腥的战争场面?他回避着什么,或有什么忌讳?我无从知晓,不过从那时起我便相信,生命的本相,不在表层,而是在极深极深的内里。它不常显露,也很难用语言和文字去清楚形容它的质素,只能偶尔透过直觉去感知它的存在,或灵魂深处隐约传来的呻吟。 再次见到他是在多年以后,我开车路过一条沟渠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才发现是广林哥在钓鱼。我嬉戏的问:“你钓了几个兄弟姐妹呀?”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不行,今天还没有开杆”,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没想到几天后他到单位找我“扯皮”:你要骂我麻,就直接叫广林麻子,为什么要转弯抹角的问我钓了几个“麻姑鱼”?今天你要接我喝酒,要不然这件事没完。 我们相视而笑,继而又开怀大笑。虽然他比我大许多,玩笑是没有年龄界限的,既然捅破了“麻”的这张纸就没什么忌讳。免不了约几个熟人开怀畅饮一番。 时代的发展伴着不断老去的旧时光,街头巷尾也再难寻觅老篾匠的身影,人们也渐渐遗忘了惬意生活背后一串串苦涩而漫长的背影。 “数十年后,几经周折我又见到了“篾匠广林哥”。他已经苍老得让人心碎,佝偻的背脊、蹒跚的步履,眼神已黯然失色变得混沌、木纳。他坐在门前的矮凳上,身边一台老式收音机,播放着评书“三国演义”,腿上铺着旧牛皮布,弓着身,将长竹的一端抵在地上,左手抓着长竹的另一端,右手挥舞着篾刀,朝竹筒正中砍去。“吱呀吱呀”几声,一根长长的竹子便被节节劈开。他直起身,抓住裂开的竹子,半眯着眼睛朝里张望,竹间白白的肚子若隐若现,接着使巧劲一掰,长竹便一分为二。空气中顿时飘满了竹节中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广林哥”俨然就是一个超然物外的艺人。紧接着他用一把看上去似乎有些钝的篾刀,劈片削条,不一会竹子就被劈一片片厚薄均匀的篾皮。他轻轻地攥着篾刀,皱着眉,眼神专注,手起刀落,一片厚度不足毫米的篾片就被横削成了薄如蝉翼的篾条,像织衣的素色绸缎。 眼前只有缕缕摇曳的篾丝,那张饱经风霜的麻脸也变得和蔼可亲。又不禁唏嘘,原来司空见惯的事物,只能艰难、惋惜的靠文字来描述,那些深蕴匠情也成为了逐渐稀疏的遗迹。 我能做的只能期盼这种传统技艺能传承下去,期盼每个孤独而又坚韧的匠魂都能得一处良地而栖。 徐斌,公务员,高级工程师,犯罪心理学学者,刑事调研员,网络文学自由撰稿人。 编辑/小川 推荐阅读 我的汉川:送年妖精 我的汉川:远去的货郎担 我的汉川:诗意飘香仙女山 我的汉川:戗刀磨剪匠 汉 川 电 视 台 汉川富影响力的主流媒体公众平台 看汉川 知汉川 微天下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http://www.hanchuanzx.com/hcsrk/6624.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