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生素对付健康疾病有一招 http://www.zgbdf.net/baidianfengjiankangzixun/zhongxiyizixun/26074.html 第四届《莆田作家》“后海渔村”杯文学奖征稿启事 本期诗人BENQISHIREN南夫,年10月出生于莆田系汀塘村,退役农民。诗观SHIGUAN诗歌存在于已知的语言之外,谁能发现,谁就是诗人!作品ZUOPIN■一棵千年古树是我回家的唯一方向(十九首) ◎立秋日记 ——小神洞主的一天 今日立秋,七点起床 上卫生间、洗漱,把昨夜的杯盘酒瓶收拾干净 (昨晚七夕,有落木、许总、奇冰、牧风夫妇 喝闲酒,闲聊些什么都忘了,不在话下) 就打开洞门,在洞门外东张西望一会 看门口的竹叶还是绿的,不见秋的影子 回洞熬稀饭,煮了两个鸡蛋,一个大一个小 大的给孙子吃 (孙子放暑假,自乡下来洞,看望他爷爷的我) 九点,安排孙子写作业,我就骑电驴去绶溪长廊刷 知道莆田有个叫南夫的写诗的人是在年末 之后就看了他许多诗,第一感觉是挺有意思,原来诗也可以那样写;第二感觉以为挺容易,不外多敲几下回车。便暗里模仿着写,一下笔才知全然不是那回事,节奏、诗感全无,自己码出来的就是不如人家有味道,改来改去直到自己把自己看绝望,这才慨然兴叹:你还是安心地当个读者吧! 说实话,我对诗知之甚少,好坏的标准全凭自我感觉。看诗也少,平时花点功夫记牢了一些名字,徐志摩、顾城、北岛和海子们,库存了三五名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用它来寻找光明”之类,偶尔跟一些文青们坐一块时,喝高了抛出几句,假装自己也在这圈子里,不致于下次蹭不着饭。 仅此而已。 所以南夫的诗我没有资格说好坏——但有一点,起码我看得懂。又听说在诗坛有“能被外行看得懂的诗不算好诗”一说,这便让我很矛盾,不知说我看得懂他的诗会不会让南老爷子生气:“你好端端的看得懂我的诗干么!妨碍它成了好诗!” 吹胡子瞪眼,估计生起气来是这画风。南夫自述以前生气起来极爱骂人,常轰人出洞,这我是没见过,但我见过他开怀大笑起来的样子:先是笑意在眉间聚起,接着眼睛亮了起来,然后才是张开嘴巴大笑,有时笑得上身乱抖,烟屎掉了一裤;有时会拍着大腿,连说:“嘻(笑)哈~要死”。 但也不止生气和笑,南夫的眼神时也流露悲悯,真诚沉静。在阅读他的大部分描述农村生活的诗里,我能感受到那种自嘲后的悲悯,那是一个诗人特有的敏感。 南夫生于上世纪一让人想起就是饥荒的58年,与我叔和王朔算是同龄人。我叔你们可能不认识(那是我们龙坂村的王朔),但王朔想必大家都知道的。其实我很想俗俗地称南夫为诗坛王朔,可又怕老爷子不高兴(也许会暗高兴),所以……就算了。这年头,最好谁也不是谁的谁。 其实,我年轻时是很希望有人称我为龙坂村乔丹的,可惜一直未能如愿。直到昨天打野球时,才有个糙汉冲过来拍拍我的肩说,“嗨,朋友,球打得不错啊,像那谁,罗,罗纳尔多,尤其牙缝,简直一样宽!” 我已经跟这人绝交了。 啊,跑题了。 本不想说诗。可提起南夫又绕不开诗,既然绕不开就敞明了说——反正总结起来就是他的诗大多我都看得懂、幽默、会心一笑、喜欢看。就这样。这么简单粗暴的评价,南爷看了要是追着我打我也认了。 看过南夫的简介——一个年轻时在陕西闯荡承包工程的生意人。生意人不稀奇,“无兴不成市”,莆田人血液里就流淌着生意遍天下的因子,你要在南极碰到个兜售帐篷一口地瓜英语跟你瞎“哈罗”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莆田人——有点稀罕的是这人还喜欢写诗,而且写出来还让人稀罕,直写到安康市作协副主席的高度——够“安康”。这就多少有点不务正业了,人家跳钢管舞的写诗还算沾点边,你个搭钢管架的也在那诗意纵横?果然没多久南夫就从生意场上下来了,带回了本诗集《也到枫桥》。 从此莆阳回归了位诗人。南夫不再是个生意场上的大boss——唯一可以鉴定他曾在商场江湖闯荡的只有他上唇尚留的一抺工整如工笔描出的胡子了。 回归后的南夫偏居一隅,卖过米,做过微商,还摔断过腿。尽管如此,依然写诗不辍,有时写在烟壳上,有时写在手机记事本上,有时暂存酒后混沌的脑壳里。 南夫后来搬了住处,新居门面如陕北窑洞,唤之为“小神洞”,倒也贴切。 他一贯又有别号:小神洞主。 小神,莆仙语系里有“疯癫”之意。两年前看到关于南夫的热闹是在朋友圈里听闻他住院了。其时未加好友,只知这人素负“小神”盛名,就想,哎啊,慈康终于过来收人了……后来才知道是不小心摔倒进了骨科。一个人铁骨太铮铮就容易断,倒是成全了莆阳一众诗人的好题材。 洞主日常,不外写诗、饮酒和会客。写诗不用说,拍死一只蚊姑能写出八十行,洗个澡都能搓出一组诗;饮酒大多在洞内饮,红黄白不拒,虽然小神,也是有原则的——原则上中午不饮,但晚上必饮;至于会客,也多于洞内接见四方慕名。日光下喝茶,月光下喝酒。客人有无酒量也不勉强,只图喝个高兴。 近来莆阳大地大发展,这边一个公园,那边一个新馆,搞得南夫包工程瘾犯了,无力包之,逛一逛还是行的。自此又多了一爱好——时常就见他骑上电驴四处巡视,一边写诗一边在朋友圈发布所见所闻。 他是一个吃粥配着豆腐却心忧“豆腐渣”的人。 南夫酒名太盛,以致于差点盖过诗名。自述不可一日无酒,几十年来从不间断。小神坐镇洞中,时常便能引来各路诸神,有诗人、书法家,也有蓝白二领、高官巨贾、医生城管,偶也有如我这般贩夫走卒混入……总之,登门者众,高谈阔论。话题也是无所不包,从中南海到荔枝公园,从单向书店到单面街,从秦皇汉武到秦淮八艳……通常聊着聊着,不时就有人推洞门而入,加入海侃阵营,直聊得街灯变色,水是烧了一壶又一壶,胃也洗得差不多了,自然是叫了酒菜来,继着谈兴,开吃开喝。 南夫只喝酒,少吃菜。动筷极少,即便眼前满是好菜,他通常也就佐以花生米、小鱼干,这让我可以放心大胆地挟走盘子里的最后一截套肠。我是极佩服美食当前能管得住喉结之人,换我,一般会在生人面前假装漠视群菜,矜持一下,看似漫不经心出筷,然后掐着时间点伺机再出,尽量控制住没出息的汹涌食欲以免给人留下吃相凶恶的印象。要是相处熟了,通常我是鼓着腮帮子边咀嚼边跟人聊的。 再一想,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说不定南夫在美酒面前也有控不住喉结的时候。一想到这里,我就有点坦然。 小神洞对面有家小餐馆,本是生意冷清,老板都已挂了“转让”,不料因了经常来洞的这帮人,稀里糊涂就给救活了过来。想想也是功德无量。 偶尔也有无人造访时。南夫就独饮,捧着一颗童心在洞里跟他钟爱的《猫和老鼠》干杯。一个内心丰富的人总能既适得其所又自得其乐。 南夫在诗坛被唤“南夫”日久,以致人们几乎都忘了他还有个真名——陈金攀。我不知道这名字有无按其家族论资排辈的因素,总之是定位在求财上了,又金又攀的,符合大多数长辈的美好愿望:“神啊,赐我这孩子发大财吧!走出这贫瘠界外吧!”这呼唤真诚感人,财神听音辨路决定一偿所愿。可惜汀塘村房子错踪复杂,财神导航时稍偏了方向,导致财运直抵隔邻的欧家,一座金山如飞来峰般直落欧家门前,捧出大boss欧氏三兄弟。 造化弄人。我猜财神要么路痴要么喜欢看诗。短暂地过把土豪瘾之后,“陈金攀”三个字更适合出现在呆板的身份证上,而那些诗意纵横的瞬间,那些小神高光的时刻,那些酒瓶子搭就的氤氲着烟雾的舞台,还是交给一个叫南夫的人合适些。 也许财神觉得愧疚,作为弥补,有天又让一个人走错了房间撞开小神洞之门,阴差阳错,与南夫成了酒友、诗友(详见南夫《混世酒语》系列)。 这人就叫高金山——中国木雕工艺美术大师。 你看,你不是喜欢写诗嘛,真金山与你无缘,艺术造诣上有独到之处的“金山”倒可以让你攀一攀。 我第一次见到南夫就是在高金山大师邀其赴展的前一天。其时,高大师正于榜头环球工艺城办木雕展,取了一个很提神的名字——“高山木醒”。木头我看不太懂,只记得南夫在 约了时间,南夫就站在洞口候着。那是条单行道,车子只能由西向东驶,群洞乍看一模一样,我估他是怕我错过洞口。微含着背,南夫看上去比照片上还要瘦些,前肚贴着后腰。也许是我胖人,所以看谁都瘦。 落座喝茶,杂聊。几箱酒就堆在墙角,瑟瑟发抖,等着主人兴起,将之蒸腾成诗句幻化成文字。一想起有很多脍炙人口的诗就是从这个洞口飘出的;又想起许多莆阳文坛书坛艺坛曲苑杂坛的大咖们都曾在这一方神洞把酒言欢坐而论道……一时间有朝圣之感。 之后有去莆,就常过去蹭个茶喝,捞些书看,沾点文气。 南夫捧过莆田文学最高奖的“云里风”一等奖。别看老爷子平时率性不羁,说话也没个遮拦,可一到上台吐获奖感言时也懵了,拘得太紧,汗流浃背,脸颊抽搐,脖颈能紧张地搓出一吨泥,估计后悔参赛的心都有了。台下的南夫明显洒脱得多,呼朋引伴,设宴绶溪里吟风弄月一醉方休,一夜间就把刚到手的奖金散尽了。“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说实话,我是希望老爷子能再得奖的,上一次没蹭到吃我至今耿耿于怀。 南夫现时的状况应该跟我差不多——他兜里揣点酒钱,我兜里揣些油钱,前者是他写诗的动力,后者是我跑滴的燃料,为这点液体我们各自奔忙。本来勇夺云里风一等奖之后他是有机会比我富的,可惜只领先了一晚上。诗人也是食人间烟火的,近来老爷子又开始重启徽商大业,卖些高品质土特产,四处送货,也算是给电驴出游冠上了堂皇的借口。 当然,即便卖米送货,南夫骨子里仍是个诗人。敏锐的触觉不会淹埋于琐事里,总要不时地探出头来,给他灵感,赋予诗意。也许是在电驴上歇根烟的功夫,也许是在木兰陂望水兴叹的时候,或许仅仅只是南湖公园高飞的风筝,都能让他喷涌出创作的冲动。 近闻南老爷子又要推出新诗集了,取名《出汀塘村记》,这书名很自然就让我想起了摩西的《出埃及记》。 等着瞧,想必小神洞又要有一番热闹了。 -END- 栏目介绍LANMUJIESHAO《周末诗苑》是《莆田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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